周末濕冷追劇大推之比你預期更好看
#鐵血孤兒
#不要停下來阿- 歐格·伊茲卡
這是一部披著鋼彈外衣(等等先別翻白眼)
用動漫呈獻卻無比慘酷的大人向動畫
與過去的鋼彈正統動漫相比
本格派粉絲不是這部劇的TA
反而從沒接觸過鋼彈的細膩觀眾更適合些
現在Netflix就可以觀賞
2015年推出第一季,兩季共50回完結
每回僅有20分鐘左右,輕鬆無負擔
20分鐘中
很燃的片頭曲營造期待感
階級明顯的世界觀
在委屈中帶著你揭竿起義
不同於一般矯情做作的曉以大義
該領便當絕對不廢話
感傷中帶點餘韻的片尾曲
急切的想知道這群孤兒是否能平安茁壯
那種揪心
那種不確定感
那種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角色認同感
一瞬間崩壞的世界
根本就是給M取向的觀眾餵食毒品
政治盤根錯節用最直白的方式帶入
對於角色感情用超乎禮儀的方式硬上
(或傻的不明不白)
也因為戰爭中隨時會失去某人
對同性或異性的感情都是平等的
對家人的強烈追尋
或是男主角近乎病態的依賴
都與一般常見的動漫編劇背道而馳
本格派粉絲評價毀譽參半
有很多被放大檢視的橋段
但我認為
就是因為情緒被孤兒們帶到最高點時
又急轉直下的心裏苦不能說
才會有這樣的毀譽與熱門迷因產生
追劇過程中眼眶泛紅800次
在拉芙達與曉的出現那刻壓垮決堤
皆與內心裡嚮往孤兒們追求的平凡幸福有關
回到阿宅部分
鐵血孤兒中機體設計創新
時代背景因為奈米塗層的關係
光束與槍彈武器都無法造成致命打擊
非常出格的以冷兵器為王道
延伸出各種奇葩機制
與很多砸毀夾壞的名場面
鐵華團沒什麼錢
rpg模式一路撿敵人道具改裝升級
在劇中找零件來源也是一種樂趣
透過所羅門王72魔物靈感
鋼彈骨架越來越生物化
都是會讓阿宅高潮的來源
從社會底層往上爬
想盡辦法活下去
讓人期待又心疼
就是這部劇的精髓
米希亞首次為電視動畫獻唱的片尾曲
《孤兒之淚》值得一聽再聽
影片此首第二季片尾曲搭配故事情節
《希望之花》更是催淚好歌
分享給願意看動畫的朋友
3集撐得下去的話會上癮
鐵血的孤兒名場面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幽靈公主》男主角:「今日咁高興,不如打和啦!Super!」】
近日第一次看宮崎駿盛年時期的巨作《幽靈公主》,感覺好像進入一個令人窒息的困境,久久不能釋懷。
故事大家都知道:時間背景是日本上古時代,人神揉雜,達達拉城攻城略地,開發森林和鐵器,逐漸威脅魔法族的領土;魔法族是有靈性的巨大動物,例如巨犬、巨豬、吃人的狒狒、森林的幽靈……山神首領是居於森林埋沒處的山獸神。
一隻豬神被人類研發的火槍重傷,臨死前因為怨恨而成為惡鬼,發狂闖入居民。男主角見義勇為,將之殺死,右手因而感染魔神的怨念。之後在長老指引下,前往西方,即人類和神靈頻繁交戰的地區,尋找解咒方法。男主角來到了日本的西邊,那裡有三股勢力:掌握鐵器火槍技術的達達拉城、山獸神,以及大和朝廷。隱線中的朝廷希望借助達拉拉城征服山神,進而統一天下,那是一個部落紛雜進入律令國家的時代,故而最後達拉拉城在出征山獸神的時候,被朝廷的黃雀行動攻陷本陣。
男主角介入了火槍人類和山神的戰爭,又遇見了被山靈養大的魔法公主,經過一些親親抱抱就開始了左搖右擺。宮崎駿刻意模糊雙方勢力的善惡界線,不是一味鞭韃人類而歌頌自然,增加了故事的立體度。
人類一方亦不過為了生存,與山神的戰爭造就大量孤兒寡婦,人類也是被捲入的;山神為了維護自己的領土和尊嚴,面對人類入侵亦只能反抗,沒有誰比誰更邪惡。
如果男主角沒有出現,幽靈公主就是一個沒有身份認同障礙的人,她早就認同了自己是山神一員,因為男主角出現和抱抱親親,而她也左搖右擺。男主角剝奪了女主角身為魔法族的身份認同,令其陷入實然的從屬位置,可說是非常「父權」。
最重要的,是在火熱潮天的大戰爭,男主角由始至終像個局外人。他明明像金庸小說的 XX 少俠一樣身中劇毒,卻異常頹廢,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充滿戰後日本的佛系和認命氣息;被山神死前的咒念咀咒了,卻意外令其武力值大增,一箭可以將敵將的雙手射斷,但他沒有帶著這種武力投入任何一方,也好像不想為自己爭取甚麼,一直就被局勢推著走,這刻幫魔法族,下一刻又幫人類,最後因為朝廷螳螂捕蟬,所以男主角得到了「今日咁高興,不如打和啦!Super!」的機會,可以暫時聯合人類和山神一起戰鬥。
《幽靈公主》令人鬱悶的地方就在這裡,男主角從頭到尾都像個觀眾,而不像舞台上的主角。劇本當然反映作者的思想。宮崎駿說來說去,就是基於身為日本人、家族做軍火生意的羞恥感。這種強烈的拉扯,一方面就是積極加入左翼活動、神迷於中國,這是積極而衝創的一面;而《幽靈公主》,就充滿了一種心靈的遁世感。這不容易發現,因為片中有很多動作武打場面,有山獸神被砍頭後「暴走」成為死神的世界末日式結尾。然而主角從頭到尾,流血好、救人好、親親抱抱好、追逐敵人好,都像在旁觀。他的表情和動作,總是幻惑而沖淡,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不選擇加入任何一個陣營,但其實他沒有超脫,他只是左右為難,用麻木掩蓋自己手足無措,完全無法消化複雜的局勢,亦無法下定決心和覺悟去承受風險。順得哥情失嫂意的局面,不管你站魔法族一邊,還是站人類那邊,你都會成為另一方的敵人。戰爭不是賣雪糕,賣雪糕就人人高興,在一場族群鬥爭之中,沒有敵人,亦沒有朋友。傷害敵人,即是對「敵人之敵人」下的投名狀,「手足」不是靠理念,而是靠戰場上的鐵血結成。
男主角其實沒有一刻下過這種決心,說得好聽點,他是空有理念,不切實際;說得難聽一點,他不敢進入真正的世界,不敢進入真正的衝突。他的「澄淨之心」,其實像下乘的修行人,要在深山和清規戒律之中,自性和清靜才能不受干擾。他逃避衝突和歸邊,在他的旅程中,自己反而成了無關痛癢的觀眾,而不是演員。
那種心態,當然很日本,也很曾經的香港。我們總是說,要關心社會,但同時與政治保持距離;我們支持抗爭,不過議員和社運常客去抗爭就好,我們是一般人。最終大概是2010年代開始,很多人不想再做永遠的觀眾,他們走上舞台,開展自己的血戰。上一個規範的道德,是「我無參與,我無推人去死」;不過拒絕歸邊,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欠缺道德衝創的過度安全取態。
然而二戰遺留的範式,真是很強大,雖然老兵凋零,但始終不死。所以我們還會聽到幾十年前的那種範式,知識份子或者一般人,都有一種時代的精神潔癖 (或印記),他們總是希望保持超然的身影,說著「我不想告訴你我跟你同路」,好像進入現實之中,道理就不再超然而普遍。他們甚麼都知道,卻不會跟隨任何東西,因為跟隨就代表有可能錯——可能會信錯人,可能會被背後插刀,可能會受傷,所以我就不選擇了。因此他們是行動侏儒,也是思想侏儒。他們根據自己的小腦袋小理性,計算出一切確實的無可能無希望。
為甚麼《迷幻列車》那麼震動人心,就因為裡面說了「我選擇不選擇生命」 ( I chose not to choose life),這就是上一個時代精神。如果你說他們憤世嫉俗而虛無,那便也許是上一個年代知識份子的最高讚美。因為大理想已經失落,不管共產主義和所有進步理想。
為了排解這種隱約的不安,他們走入觀眾席,沒有參與或為人辯護的意慾。他們也覺得團體或者民族、講忠誠與激情,是很沒趣、很前現代的事;置身群體之中,是對個體的壓抑甚至壓迫。所以香港出現了這些,出現了《願榮光歸香港》,或者令很多知識人隱然覺得不妥,或者需要重估自己。
因為10年前後,出現了兩個完全割裂的美學系統。一邊是精緻而自賞的孤立知識人,用表現形式來做意義抗爭;一邊是結以原始的群體認同感,講求血氣忠誠和實效去做物理抗爭。真的見過有人悻悻然地寫道:「對《願榮光歸香港》透露的民族主義傾向深感不安」,其實他們是對自己的遁情和抽離感到不安,但由於陷得太深,他們回不來,只能永遠是迷船的鬼船。
世界敢情是辜負人的。知道真相是一個層次,知道真相還是陷進去是下一個層次,明知道是陷進去,仍然衣帶漸寬終不悔,又是下一層。
受中國傳統洗禮的人,特別有個對「失節」的恐懼。香港政治也是很講不能失節,有人打爛了玻璃,也被視為人民失節。君子講節操,但君子也是士大夫,是官,是皇權的代理人,他在那個地方,是客,是觀眾,說要跟一群山野小民同生共死,是可笑的。所以保存自己的節、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從一而終,就是他們一生在想的事。歷史怎樣走,他們大概不那麼在乎。
所以就算到這個階段,還是很多人煩惱著「光復後要不要清算警察,應該審訊」這類倫理玄談,或曰「如果香港人越來越沒底線那怎麼辦呢」、「道德不是高尚的光復我不要」,這真心的恐懼,是因為內心沒有真正進入其中一邊,沒有真正從觀眾變成演員,就像整部戲行行企企的男主角——他明明是主角,但卻好像永遠在進行哲學思考。你以為這首交響樂已經到結尾了,但原來還只是序章。
不知道伯夷叔齊餓死於首陽山的事情,是否後來人層累集體創作,這就節操嘛;如果伯夷叔齊致力於事功,是不是可以拯救到更多人?餓死就是伯夷叔齊的一生功跡:的確從一而忠,但亦於世一無所用。現在的公共知識份子,其實一點也不公共,也是全心全意確保姿態不失節,要保持超然、普遍、不參與。冷酷的事實:你不參與,這個世界同樣骯髒,只是你一個人的雙手保持了乾淨。然而我的想法是,如果這個世界都不乾淨,我的雙手那麼乾淨有甚麼用?我的雙手乾淨,可不背棄了其他骯髒之人?
士大夫都是孤峻而自戀之人,總是在意自己的主體,多過對世界的關懷和變造,但這世界這生命其實就給我們就地打滾的,別無其他。即使風塵撲撲失了節,歷史如果在紛亂中搖撼了一分,也算是抵償了路上所有艱辛。做前仆後繼的撲火燈蛾,還是與世無爭的跳蝨,但至少飛蛾做過選擇,背了自己的十字架,牠沒有逃避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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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達:《幽靈公主》男主角:「今日咁高興,不如打和啦!Super!」】
近日第一次看宮崎駿盛年時期的巨作《幽靈公主》,感覺好像進入一個令人窒息的困境,久久不能釋懷。
故事大家都知道:時間背景是日本上古時代,人神揉雜,達達拉城攻城略地,開發森林和鐵器,逐漸威脅魔法族的領土;魔法族是有靈性的巨大動物,例如巨犬、巨豬、吃人的狒狒、森林的幽靈……山神首領是居於森林埋沒處的山獸神。
一隻豬神被人類研發的火槍重傷,臨死前因為怨恨而成為惡鬼,發狂闖入居民。男主角見義勇為,將之殺死,右手因而感染魔神的怨念。之後在長老指引下,前往西方,即人類和神靈頻繁交戰的地區,尋找解咒方法。男主角來到了日本的西邊,那裡有三股勢力:掌握鐵器火槍技術的達達拉城、山獸神,以及大和朝廷。隱線中的朝廷希望借助達拉拉城征服山神,進而統一天下,那是一個部落紛雜進入律令國家的時代,故而最後達拉拉城在出征山獸神的時候,被朝廷的黃雀行動攻陷本陣。
男主角介入了火槍人類和山神的戰爭,又遇見了被山靈養大的魔法公主,經過一些親親抱抱就開始了左搖右擺。宮崎駿刻意模糊雙方勢力的善惡界線,不是一味鞭韃人類而歌頌自然,增加了故事的立體度。
人類一方亦不過為了生存,與山神的戰爭造就大量孤兒寡婦,人類也是被捲入的;山神為了維護自己的領土和尊嚴,面對人類入侵亦只能反抗,沒有誰比誰更邪惡。
如果男主角沒有出現,幽靈公主就是一個沒有身份認同障礙的人,她早就認同了自己是山神一員,因為男主角出現和抱抱親親,而她也左搖右擺。男主角剝奪了女主角身為魔法族的身份認同,令其陷入實然的從屬位置,可說是非常「父權」。
最重要的,是在火熱潮天的大戰爭,男主角由始至終像個局外人。他明明像金庸小說的 XX 少俠一樣身中劇毒,卻異常頹廢,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充滿戰後日本的佛系和認命氣息;被山神死前的咒念咀咒了,卻意外令其武力值大增,一箭可以將敵將的雙手射斷,但他沒有帶著這種武力投入任何一方,也好像不想為自己爭取甚麼,一直就被局勢推著走,這刻幫魔法族,下一刻又幫人類,最後因為朝廷螳螂捕蟬,所以男主角得到了「今日咁高興,不如打和啦!Super!」的機會,可以暫時聯合人類和山神一起戰鬥。
《幽靈公主》令人鬱悶的地方就在這裡,男主角從頭到尾都像個觀眾,而不像舞台上的主角。劇本當然反映作者的思想。宮崎駿說來說去,就是基於身為日本人、家族做軍火生意的羞恥感。這種強烈的拉扯,一方面就是積極加入左翼活動、神迷於中國,這是積極而衝創的一面;而《幽靈公主》,就充滿了一種心靈的遁世感。這不容易發現,因為片中有很多動作武打場面,有山獸神被砍頭後「暴走」成為死神的世界末日式結尾。然而主角從頭到尾,流血好、救人好、親親抱抱好、追逐敵人好,都像在旁觀。他的表情和動作,總是幻惑而沖淡,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不選擇加入任何一個陣營,但其實他沒有超脫,他只是左右為難,用麻木掩蓋自己手足無措,完全無法消化複雜的局勢,亦無法下定決心和覺悟去承受風險。順得哥情失嫂意的局面,不管你站魔法族一邊,還是站人類那邊,你都會成為另一方的敵人。戰爭不是賣雪糕,賣雪糕就人人高興,在一場族群鬥爭之中,沒有敵人,亦沒有朋友。傷害敵人,即是對「敵人之敵人」下的投名狀,「手足」不是靠理念,而是靠戰場上的鐵血結成。
男主角其實沒有一刻下過這種決心,說得好聽點,他是空有理念,不切實際;說得難聽一點,他不敢進入真正的世界,不敢進入真正的衝突。他的「澄淨之心」,其實像下乘的修行人,要在深山和清規戒律之中,自性和清靜才能不受干擾。他逃避衝突和歸邊,在他的旅程中,自己反而成了無關痛癢的觀眾,而不是演員。
那種心態,當然很日本,也很曾經的香港。我們總是說,要關心社會,但同時與政治保持距離;我們支持抗爭,不過議員和社運常客去抗爭就好,我們是一般人。最終大概是2010年代開始,很多人不想再做永遠的觀眾,他們走上舞台,開展自己的血戰。上一個規範的道德,是「我無參與,我無推人去死」;不過拒絕歸邊,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欠缺道德衝創的過度安全取態。
然而二戰遺留的範式,真是很強大,雖然老兵凋零,但始終不死。所以我們還會聽到幾十年前的那種範式,知識份子或者一般人,都有一種時代的精神潔癖 (或印記),他們總是希望保持超然的身影,說著「我不想告訴你我跟你同路」,好像進入現實之中,道理就不再超然而普遍。他們甚麼都知道,卻不會跟隨任何東西,因為跟隨就代表有可能錯——可能會信錯人,可能會被背後插刀,可能會受傷,所以我就不選擇了。因此他們是行動侏儒,也是思想侏儒。他們根據自己的小腦袋小理性,計算出一切確實的無可能無希望。
為甚麼《迷幻列車》那麼震動人心,就因為裡面說了「我選擇不選擇生命」 ( I chose not to choose life),這就是上一個時代精神。如果你說他們憤世嫉俗而虛無,那便也許是上一個年代知識份子的最高讚美。因為大理想已經失落,不管共產主義和所有進步理想。
為了排解這種隱約的不安,他們走入觀眾席,沒有參與或為人辯護的意慾。他們也覺得團體或者民族、講忠誠與激情,是很沒趣、很前現代的事;置身群體之中,是對個體的壓抑甚至壓迫。所以香港出現了這些,出現了《願榮光歸香港》,或者令很多知識人隱然覺得不妥,或者需要重估自己。
因為10年前後,出現了兩個完全割裂的美學系統。一邊是精緻而自賞的孤立知識人,用表現形式來做意義抗爭;一邊是結以原始的群體認同感,講求血氣忠誠和實效去做物理抗爭。真的見過有人悻悻然地寫道:「對《願榮光歸香港》透露的民族主義傾向深感不安」,其實他們是對自己的遁情和抽離感到不安,但由於陷得太深,他們回不來,只能永遠是迷船的鬼船。
世界敢情是辜負人的。知道真相是一個層次,知道真相還是陷進去是下一個層次,明知道是陷進去,仍然衣帶漸寬終不悔,又是下一層。
受中國傳統洗禮的人,特別有個對「失節」的恐懼。香港政治也是很講不能失節,有人打爛了玻璃,也被視為人民失節。君子講節操,但君子也是士大夫,是官,是皇權的代理人,他在那個地方,是客,是觀眾,說要跟一群山野小民同生共死,是可笑的。所以保存自己的節、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從一而終,就是他們一生在想的事。歷史怎樣走,他們大概不那麼在乎。
所以就算到這個階段,還是很多人煩惱著「光復後要不要清算警察,應該審訊」這類倫理玄談,或曰「如果香港人越來越沒底線那怎麼辦呢」、「道德不是高尚的光復我不要」,這真心的恐懼,是因為內心沒有真正進入其中一邊,沒有真正從觀眾變成演員,就像整部戲行行企企的男主角——他明明是主角,但卻好像永遠在進行哲學思考。你以為這首交響樂已經到結尾了,但原來還只是序章。
不知道伯夷叔齊餓死於首陽山的事情,是否後來人層累集體創作,這就節操嘛;如果伯夷叔齊致力於事功,是不是可以拯救到更多人?餓死就是伯夷叔齊的一生功跡:的確從一而忠,但亦於世一無所用。現在的公共知識份子,其實一點也不公共,也是全心全意確保姿態不失節,要保持超然、普遍、不參與。冷酷的事實:你不參與,這個世界同樣骯髒,只是你一個人的雙手保持了乾淨。然而我的想法是,如果這個世界都不乾淨,我的雙手那麼乾淨有甚麼用?我的雙手乾淨,可不背棄了其他骯髒之人?
士大夫都是孤峻而自戀之人,總是在意自己的主體,多過對世界的關懷和變造,但這世界這生命其實就給我們就地打滾的,別無其他。即使風塵撲撲失了節,歷史如果在紛亂中搖撼了一分,也算是抵償了路上所有艱辛。做前仆後繼的撲火燈蛾,還是與世無爭的跳蝨,但至少飛蛾做過選擇,背了自己的十字架,牠沒有逃避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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